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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丝弦对传统曲艺的吸取与演化

发布时间:2019-11-27 信息来源:社科联 浏览次数: 【字体:

摘要:常德丝弦,作为湖南常德戏曲代表形式,对传统戏曲多有继承。表现在对传统题材内容的继承选用、传统戏曲艺术表现手法的采用,并在吸取传统戏曲的基础上演化出其独具特色的艺术风格。

关键词:常德丝弦;传统戏曲;吸收;演化

 

常德丝弦作为湖南常德地区从明代“南北俗曲”[1]发展而来的一种曲艺形式,从诞生之初,便受到了明代民间俗曲的影响,及至清代,湘西北的常德作为川黔与湘地重要的交通枢纽和商贸集散地,引来南北很多乐师歌女,常德民间乐师则把常德方言融汇其中演变成具有鲜明地方特色的曲艺形式——常德丝弦。这一曲艺形式,灵活多变,在内容上更是丰富多彩。从现存常德丝弦的唱本曲目来看,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是传统题材曲目,二是现代创编曲目。这些曲目对传统曲艺内容和艺术形式都有诸多继承,同时又有诸多发展,从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常德丝弦文本。

一、传统曲目对传统题材的吸收改编

常德丝弦作为一种地方性戏曲,经历了其特有的生成和演化过程。一些传统曲目,都是从传统戏曲的内容中汲取素材主题来创作完成的。这些传统曲目根据学者现有的整理,有些存有文本,有些只保留了曲目原文已经遗失。就已有文本及现存曲目而言,可以从内容思想上明显地看到传统戏曲对常德丝弦这一类曲目的深远影响。

首先,大部分常德丝弦的传统曲目,几乎都始出有源,根据传统戏曲的主要内容改编而来。

根据现有学者的整理,可见常德丝弦传统曲目存有文本的至少有十几部之多,而存有曲目而无文本的有九十几部,之所以没有确切的数据统计,是因为常德丝弦做为民间戏曲形式,或许在很多老艺人手中或民间仍有散落,所以没有办法给出具体的数据。不过从这些曲目涉及的内容来看,几乎都是取材自传统戏曲。

存有文本的常德丝弦传统曲目取材,有些曲目最早可追溯于元代杂剧,比如《昭君出塞》,取材最早出现于元代马致远《汉宫秋》;《拷红》,最早出自元代王实甫《西厢记》;常德丝弦里关于貂蝉的曲目现存《大宴》《三更天》等,还有只存曲目的《拜月亭》《月下盘貂》《吕布戏貂蝉》《貂蝉拜月》等,这一选题在戏曲中最早出现于元代杂剧,当时相关的貂蝉系列剧目很多,比如《夺戟》《锦云堂暗定连环记》《关公月下斩貂蝉》《白门楼吕布被擒》等等,常德丝弦的貂蝉系列曲目,也深受这些元代常见貂蝉戏目的影响。

一些常德传统丝弦的传统曲目取材于明代兴起的一些戏曲曲目。比如所《双下山》,最初源自明代后期的弋阳腔剧本《孽海记》;《描容》最早出自明代高明《琵琶记》。常德丝弦的诞生,学界比较认可的一种观点是从明代“南北俗曲”[2]发展而来,因此诞生之初,选用诸多明代兴起创作的戏曲内容无可厚非。

此外,常德丝弦里还有一些曲目内容选自最早出现于清代的戏曲,比如根据《红楼梦》小说创编的很多红楼戏。可圈可点有《宝玉哭灵》《黛玉悲秋》《黛玉焚稿》。值得一提的是,红楼系列戏曲一直是各种戏曲流派热衷的演绎内容,民国时期的梅兰芳先生就曾经演过《葬花》,后来越剧在这一题材演绎上相对成功影响力比较大,但是昆曲、川剧、评剧、黄梅戏等也都多有演绎。而常德丝弦对这些清末民国的常见红楼曲目都多有吸收。

由此可见,常德丝弦传统曲目的取材,远自戏曲正式诞生兴盛的元代杂剧到明代杂剧和传奇剧本,及至清末民国的戏曲剧本,都是其源源不绝的取材宝库。这些传统题材和内容的继承,可见常德丝弦从诞生之初,也如很多其他地方戏曲一样,是在汲取各种传统戏曲内涵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常德丝弦传统曲目的取材虽然可以清晰追溯其戏曲最初戏曲作品,可是一些曲目内容改编却未必依据最早出现的版本,因为有些最早出现的相关剧本已经失传。比如《醉打山门》,故事来源自《水浒传》,最早创作这一题材的作者是清初丘园(一说朱佐朝),他的《虎囊弹》剧本现已失传。后来昆曲折子戏《醉打山门》出自此剧,常德丝弦更多依据后来的这个常见昆曲曲目来改编的。

尽管如此,中国古典戏曲中的一些经典曲目内容,陈陈相因,代代更迭,除个别主题和思想表现发生一些调整变化外,主要人物和情节大体还是保持一致的。常德丝弦的传统曲目,几乎都是改编传统戏曲内容而来,这种内容上的继承,可见其在戏曲流变史上,并非凭空出世,而是有源有本。

其次,常德丝弦传统曲目倾向于改编耳熟能详的经典戏曲桥段及喜闻乐见的人物情节

常德丝弦作为一种地方性戏曲,一般很少有大型的多出连目剧。元代杂剧,一般分为四折,而元代南戏由若干“出”组合而成,没有固定数量。到了明清时期,则基本以“出”为单位,数量一般也不固定。不过元明清时期的传统剧目一般内容丰富,通过曲折多变的情节来讲述一个相对完整的长篇戏曲故事为多。而常德丝弦的传统曲目常常节选经典戏曲里最具有特色的情节内容来改编。

三国系列的戏曲,一直是传统戏曲里长盛不衰的一个内容主题。而三国的英雄形象里,关公一直是正义凛然的重要代表人物。发生在关公身上的故事,元代无名氏曾创作《关云长千里独行》杂剧,明代朱友敦做《义勇辞金》杂剧,清末以来京剧曲目有《霸桥挑袍》,其他戏曲流派如昆曲有《赐马》、弋阳腔有《赠马》、川剧有《辞曹挑袍》等等,可以说关羽辞曹寻刘的经典故事,一直是传统戏曲里的经典桥段。常德丝弦自然也关注这个故事,重点就放在霸陵桥送别的高潮阶段,以曹操和关羽的对唱,表现出曹操之惜才挽留以及关羽大义凛然的辞别决心,曹操赠以锦袍,关羽恐其有诈唱道:“三请关某不下马,钢刀挑起锦黄袍啊”,最后以越调尾子结束,高昂出“这正是千里寻兄独逞英雄”的激越主题。

《王婆骂鸡》,是很多戏曲里都有演绎的经典戏曲桥段。这一故事原本来自宋人杂剧《目连救母》,明代郑之珍据此创作了《目连救母劝善戏文》,到了清代乾隆年间,宫廷在此戏文基础上编演《劝善金科》,全剧长达二百四十出,内容驳杂,情节多变,是戏曲里比较大型的戏种。常德丝弦里的《王婆骂鸡》,只是选取了其中一个小情节,用幽默风趣的风格演绎讲述王婆丢鸡寻鸡的过程。可以说,是将原来传统“劝善”戏文中最喜闻乐见的一个主题拿出来,用幽默风趣的方式加以演绎,同时达到劝善从良的教化作用。

同样在民间广为流传的貂蝉系列故事,是传统戏曲里经久不衰的戏曲曲目。元代杂剧中的貂蝉故事《锦云堂暗定连环记》、《关公月下斩貂蝉》、《白门楼吕布被擒》等等,及至明清甚至民国的戏曲中,都有各种演绎的版本。对于这样热门的经典故事,常德丝弦也会选编出来。比如存有剧本的有《大宴》、《三更天》,只存曲目有《拜月记》、《月下盘貂》、《吕布戏貂蝉》、《貂蝉拜月》,从这些被改编的丝弦曲目可以看见常德丝弦对貂蝉系列故事的热衷。

诸如此类的节选,不胜枚举,如现存曲目的《秦香莲》、《杜十娘》、《白蛇传》、《岳母刺字》、《宋江杀惜》、《孟姜女寻夫》、《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等,都可见常德丝弦在对传统戏曲内容的取材上有着鲜明的倾向性,所选取的内容往往都是耳熟能详的经典戏曲桥段或者喜闻乐见的人物情节,符合常德丝弦诞生之初在酒楼茶肆演绎给天南海北来周转的客人的喜好,也更能满足民间听众的喜欢,使之成为风靡流行的戏曲内容。

再次,在改编过程中,注重冲突性、感染力或者幽默感,从而突破古典戏曲长篇叙事的演绎形式,形成短小精悍却生动巧妙的内容表达。

传统的戏曲,元代杂剧至少有四折,即相当于现在的四幕,元代南戏及明清传奇剧本及戏曲剧本,长得甚至可达二百多出,通过详细曲折的故事情节的推动来讲述相对完整的一个故事。常德丝弦的主要特点是短小精悍,在短时间的演绎中,迅速抓住听者的兴趣,略去很多冗长的描述,更加注重凝练集中的内容表达。

昭君故事,最早最有名的版本便是元代杂剧马致远《汉宫秋》,原剧共四折一楔子,第一折写昭君被毛延寿陷害冷宫,汉元帝而然路过听琵琶曲而心动,发现真相产生爱情;第二折第三折写毛延寿献美人图于匈奴呼韩邪单于,汉元帝无奈送别昭君;第四折重点写汉元帝梦见昭君逃离归来,醒后沉痛至极,是全剧的高潮。常德丝弦的《昭君出塞》在甄选这些情节时,重点笔墨绕开汉元帝这一主角,落在了昭君和马夫出行路上昭君的所感所思,通过昭君的演唱来高度浓缩这一经典历史故事里反映出来的政局之黑暗,女性之可悲,爱情之脆弱,家国之离合。

崔莺莺和张生的爱情故事,在历代版本的叙述里,有一个变迁过程,从唐代元稹的《会真记》的虚伪反思到宋代赵德麟的《商调蝶恋花词》的积极同情,再到元代王实甫《西厢记》的彻底颠覆和赞美,这个爱情故事变得成熟而丰富。常德丝弦改编这一经典爱情曲目的时候,选取了最具有代表性和高潮感的《拷红》一出,主要通过红娘和郑氏的一番斗智斗勇的拷问和反驳,一方面通过对话交代了崔莺莺张生二人的相恋过程,另一方面通过红娘幽默刁钻的辩白让故事巧妙回转,让人在忍俊不禁和提心吊胆的情节对话里,体会这个爱情故事的跌宕起伏。让原本的女二号成了戏曲里的女一号,这种安排和节选大胆而有趣,成功塑造了红娘机智开明、见义勇为、临危不惧又活泼可爱的经典形象,将紧张担忧置于欢声笑语的推动里,紧紧抓住观众的眼球。

耳熟能详的红楼梦故事,一经搬演,久经不衰。常德丝弦取材于《红楼梦》的剧本有《宝玉哭灵》存世,另外还有存有曲目的《黛玉悲秋》、《黛玉焚稿》。可见,在红楼系列的故事里,常德丝弦将目光聚焦于宝黛二人的爱情故事,而这也是民间观众最乐于观赏的悲剧情节。悲剧的处理,比起喜剧来更需要精心的营造设计。在《宝玉哭灵》的这出戏里,通过宝玉紫鹃误会的解除引出二人同去吊唁黛玉,宝玉在灵前悲泣哭诉,唱词婉转,字字泣血,感人至深。

此外出自《琵琶记》的《描容》,出自《孽海记》的《双下山》,出自《秦雪莲》的《雪梅教子》等常德丝弦经典曲目,无一例外地注重在短小精悍的情节里,通过巧妙的安排设计,借助人物的细腻表达来形成具有冲突性、感染力的演绎。

从上面这些分析可以看出,常德最初的产生标志性的就是传统曲目的生成,而这些传统曲目的内容主题人物及情节几乎是对一些相关传统戏曲的抽离组合和改编。正是在这样的吸取和改编里,传统的常德丝弦,不仅在内容对古典戏曲有内容上的继承,也在继承中慢慢形成自己短小精悍艺术倾向和充满张力的创作风格。

二、常德丝弦对传统戏曲艺术手法的继承与出新

常德丝弦的传统曲目及创编曲目除了在内容主题和艺术创作精神的继承,在艺术创作手法上对传统戏曲也有很多继承。传统戏曲剧本作为一种特殊的叙述性文学,一直拥相对较高的艺术创作手法,这些手法也为常德丝弦所吸收。

首先,情节矛盾的安排上的继承。传统戏曲十分注重这一点,毕竟戏曲故事要抓住听众的眼球必然要有精彩的情节来推动。传统戏曲对矛盾冲突的安排,是通过曲折有趣的情节安排来实现的,以元代知名剧作家关汉卿的作品为例,比如入戏手法,又快有慢,有的先声夺人,其《单刀会》,第一折里由乔公主来演唱让观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又如有些戏曲剧本的情节张弛有度,节奏鲜明,如《蝴蝶梦》,情节进入紧张处让包拯做梦,因梦转折;更多的剧本都注重出人意料,悬念横生,关汉卿的《金线池》、《谢天香》、《望江亭》等等,莫不曲折多变,吊人胃口。

常德丝弦的很多带有叙事性的作品,无论传统曲目还是创新曲目,在情节矛盾的安排上,如传统戏曲一样具有曲折变化的张力。如戴望本的《双下山》,小尼姑和小和尚逃离下山,初次见面一见钟情,可是互相试探,一个假称自己探访娘亲,一个假称自己替师傅查账,后来在慌慌张张里彼此揭穿,结伴同行,桥断之后,和尚背着尼姑过河,两人则一起向往之后成家后的幸福生活。如此偶然的相遇,在彼此的试探和大胆表白间情愫交织,情节有起有伏,真挚又有趣。

其次,各种修辞表现手法的巧妙运用。传统戏曲在唱词的写作上,很注意文辞的优美练达,对于各种写作手法的运用更是轻车熟路。比如在表达人物的情绪的时候,会选用排比来增强语势。如石君宝的《秋胡戏妻》,罗梅英严词拒绝秋胡调戏诱惑的时候的﹝三煞﹞骂道:“你瞅我一瞅,黥了你那额颅;扯我一扯,削了你那手足;你汤我一汤,拷了你那腰截骨;掐我一掐,我着你三千里外该流递;搂我一搂,我着你十字阶头便上木驴。”[3]这种排比句式将罗梅英的愤怒和对坚贞的维护淋漓尽致表达出来。类似写作手法的运用的在诸多传统戏曲中十分常见,这也是戏曲唱词具有感染力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这方面的继承上,常德丝弦依然做得十分到位。传统曲目自不待言,很多创新曲目虽然通俗易懂,可是在语言表达上也很注意文辞的修饰。如常德丝弦曲目中赞颂家乡的曲目《常德是个好地方》,开头这样描写:“沅水号子喊大的地方,洞庭鱼米养胖的地方,这地方打擂茶用的是花椒棒,这地方吃米粉泡的是牛肉汤,这地方说话谁都能听懂,这地方待客那么大方,这个地方到底他在哪里?哪里有这么一个好地方?”[4]佘致迪创作这段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唱词,运用排比、反复和设问的方式,巧妙地引出对故乡进一步的叙说和赞美。此外,《常德风景》、《常德人》、《靓靓的武陵》、《武陵谣》、《春来依然桃花水》等等类似主题的创编曲目,在用词造句上都斟酌推敲,如传统戏曲一样运用很多修辞及表现手法,将对故乡的描述和赞美自然而然地表达出来。

最后,常德丝弦继承了传统戏曲语言表达的准确及对方言的巧妙运用。如同元曲元杂剧的独特语言风格,恰恰是常德丝弦形成自己独特风格的主要原因之一。戏曲运用方言和日常口语,从元杂剧开始,一直是戏曲创作里很常见的形式。尤其在塑造人物形象的时候,为了让语言贴近不同的人物形象,用方言口语是最好的表现手法。被誉为诗剧的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红娘的唱词便充满口语化的趣味,如〔满庭芳〕“来回顾影,文魔秀才,风欠酸丁,下功夫将额颅十分挣,疾和迟压倒苍蝇,光油油耀花人眼睛,酸溜溜螯得人牙疼。”一段曲牌,让俚语俗语及日常生活用语都混在一起,朴素活泼,充满生活气息。这也是很多学者称赏元杂剧的原因之一,如王国维《宋元戏曲史》评价说:“然元杂剧最佳之处,不在其思想结构,而在其文章。其文章之妙,亦一言之有意境?写情则沁人心脾,写景则在人耳目,述事则如其口出是也。”[5]所谓:如出其口,也即人物语言的表达自然贴切。

常德丝弦继承古典戏曲的语言表达手法,将大量常德方言写入丝弦剧本,便让常德丝弦的唱词及对白甚至吟唱的旋律感都有了独特的个性。常德方言,属于北方方言的一种西南官话,俗称“小北京话”。在从西晋开始的两次大南迁之后,融合湘方言,形成了独特的语言风格。如在发音方面,除十三辙发音外,还有很多“儿化韵”;在日常的方言俚语里还喜欢加一些衬字来表达感情。这些鲜明的特色都被应用到了丝弦作品的创作中。

如诸戈文创作的《童年》有这样的唱词:“夕阳里油菜花,外公在地里编呀嘛编呀嘛编呀嘛编,编呀嘛编,编着那竹篱笆。”[6]“外婆摇扇她扯呀嘛扯呀嘛扯呀嘛扯,扯呀嘛扯白话咿儿哟。”[7]这里很多的衬字并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作为文本读起来却会体会到其中透露出独特韵味,聆听唱词的时候,这些衬字带来的九曲十八弯一样发音转折,便让常德丝弦具有了独特的风韵。诸如这样的衬字很多,比如如“嘞”“呃”“哒”“哪么子呕”“嗦啦妹子哟”“哎嗨哎嗨哟”“伊儿哟,伊儿哟,伊儿伊儿伊儿呀伊哟”等等,在丝弦作品中随处可见。

此外如上文举例中的“扯白话”,《土地官赴宴》里的“这有么得”、“硬是人老嗒”、“这些我哪么没想到”,《王婆骂鸡》里的“哎哟,发干沙的,你莫扑,莫扑啰!”“偷鸡的,你又要老娘来讨气哟!”“做么得?”“莫拉莫拉啰,就让王婆娘先讲。”这些丝弦作品里,应用了常德很多俚语口语及生活用语,读起来有一种独特的地方特色。尤其在演唱表演的时候,更加真实贴切,具有鲜明的个性和韵味。

结语

常德丝弦作为一种地方性曲艺,在继承传统戏曲诸多特色的前提下生成,在其发展演变过程中,传统曲目的内容上更多继承传统曲目,创新曲目则吸取传统曲目直击现实的创作精神对当下现实生活和精神进行直接反馈。在艺术创作上,传统戏曲的诸多表现技巧尤其是方言的使用,都被丝弦作品吸取,并且在继承传统戏曲精髓的基础上演化出属于自己的独特语言风格。这些都让常德丝弦这一曲艺文本,一方面不乏古典韵味,一方面又呈现出个性风采,形成别具一格的艺术文本。

 

(作者马连菊,湖南文理学院文史学院讲师)



[1] 见黄挥:《中国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常德丝弦》,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8年版,第5页。关于常德丝弦的产生,大部分研究者比较认同这种观点,本文亦采纳之。

[2] 黄挥:《中国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常德丝弦》,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8 年版,第5页。

[3](元)关汉卿等著,张静文注:《中国古典戏曲经典丛书·元杂剧爱情卷》,北京:华夏出版社,2000年版第302页。

[4]周用金,水运宪:《芷兰雅韵:常德丝弦普及本》,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99年版第3页。

[5]王国维:《宋元戏曲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99页。

[6]周用金,水运宪,《芷兰雅韵:常德丝弦普及本》,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99年版第49-50页。

[7]周用金,水运宪,《芷兰雅韵:常德丝弦普及本》,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99年版第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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